第(2/3)页 她当即便要和离,去官府状告周正生,结果双方父母都拦住了她,经过一系列漫长的谈判,只允许和离和提供补偿,不允许告官。 《大越律疏》中有《户婚》规定:“诸有妻更娶妻者,徒两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两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以婢为妻,徒三年,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两年半。” 出于顾及面子,和保住这个周家最有希望在朝堂上一展雄图的男嗣的仕途,两家最后经过商量,和平和离,没有表明大冢宰实际上是有妻更娶才导致和离的。 双方都皆大欢喜,只有乐小姐不满意,她才是被欺骗的受害者,却变成了自己母家的筹码,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同母弟弟讨价还价。又因为和周家的婚事断了,她父母又开始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安排下一桩婚事。 女住持一气之下,出家当女道士去了,表示绝不再嫁。她不合作的态度也让她彻底与原先家族断绝关系,这些年他们当真狠心,从未来问过她一句,关心过她一下。 这么多年了,她也无所谓了,她已经认清了这些所谓的家人的嘴脸,也不会奢求更多。只是,她终究咽不下这口气,也没有人会为她发声,那她就自己报仇! 女子报仇,二十年不晚,隐忍这么多年,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不得不拉拢当年欺侮自己的男人,看着这个男人一步步走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之位,她有多恨这个男人的权势煊赫! 她理解的,她并不抱怨全姬对那个男人的善意,毕竟全姬是她在城隍庙这么多年,唯一关心过她,来探望过她,并时不时暗地里送些东西的人。 一切的根源都在于,这个男人爬的位置太高了,太重要了,导致所有人都要巴结她。 那她,就让他从最高处重重的跌落。 报仇,杀掉对方不是最好的方式,而是夺走他一切在意的东西,颠覆他过往的一切,将他狠狠地踩在尘埃之中! 皇帝不可能来大理寺见她,而是让金吾卫将女住持提进了宫里的诏狱里。 诏狱,可比大理寺的牢房要阴森恐怖的多了,空气中是经年不散的腐败的血肉的味道,令人打颤发寒可以保存冰块的温度,透不得一丝光亮的墙壁,就连最肮脏恶臭的老鼠也待不下去的地方。 “乐氏,你与大冢宰已经和离二十余年了,此时才将此事抖露,未免有落井下石的味道。” 皇帝坐在金吾卫为他搬来的龙座上,并无怒意地看着她。 “陛下,贫道何曾不想当年就抖露这件事情,让那个负心的男人身败名裂?但是当年,贫道万事不能做主,父母已用此事为弟弟换了好处,而贫道不过担上了个难有子息的弃妇之名,还伺候了整整一年贫道并不喜欢的人!贫道也想自己做主一回儿,选择自己的人生,是以贫道选择了出家。至后二十余年至今,贫道所做的一切事情,全发自内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