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坐在皇帝后面正在整理某个议案的徐景湛敏锐地捕捉到了“昭宁”二字,抬起头来,就见洪大监一边替皇帝将批好的奏折搬走,一边道,“是啊,昭宁公主是去年中秋节前离的京,转眼间又是一年末了。” 徐景湛有预感洪大监会替华知微说话,就没有立即开口。 “马上就是长兴二十年了。”皇帝感叹着岁月悠悠,眼神撇过安南郡郡守上面写着的华知微在流求郡边境托詹县废除洗尸节,改为大辰节,让安南郡这边过年之时边境再不用封锁陆路,是为大功一件云云。 “算起来,以往昭宁在帝京的时候,朕年年都要给她过生日的。如今缺席了长兴十九年的生辰,可不能再缺了长兴二十年的生辰节。” “是,殿下往年,都是极为期待陛下给她的惊喜的。”洪大监满脸堆笑。 皇帝仰起头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她小时候,总是爱趴在朕的膝头,玩朕腰间的穗带,玩朕桌上的玉玺。倒是自将她嫁去了永信藩后,她与朕就没有那么亲近了。” 皇帝又想起了华知微离京前,那日在殿上的言论,当时他已经怒极,对于华知微的话从未细想,现在想来,正因为她说中了,他才会生气。 皇帝叹了一口气,对着洪大监道:“宫里好久没有团圆了,什么时候一家人也得凑到一块儿,吃顿饭才好。老五督修了这么多年堤坝,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让他回来了。洪大监,传朕旨意,将镇国昭宁公主和定王召回帝京。” 徐景湛听到这里,倒是低头了,华速晟不像是会突然伤春悲秋的人,突然觉得缺少亲情温暖简直有些被人夺舍的感觉。 定王这两年一直远离帝京的权力斗争中心,倒是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突然把所有的子女都集中在帝京,皇帝是有别的什么打算吗? 徐景湛突然记起来,他通过自己的房师仲景认识的一个太医院太医,曾偷偷看过皇帝的脉案,发现这段时间,院判记录的脉案和给皇帝所煎的药不对症。 这个太医没有给皇帝诊断过,不敢确定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但什么病用什么药,他还是清楚的。 也就是说,皇帝登记在案的脉案,是伪造的,真正的脉案,只有院判和皇帝自己知道。 皇帝是……突然得了什么不想被人知道的病吗? 徐景湛思及此,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背影。 第(2/3)页